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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润和:文化记刻历史来路 引领未来去途

发布时间:2016-06-24 15:02:45    作者:方磊    来源:中国保险报·中保网

刘润和:

1992年进入保险行业,现供职于中华联合财产保险股份有限公司,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在《人民文学》、《散文》等刊物发表诗歌、散文、小说、评论多篇,为多部电视纪录片撰写过解说词。

□记者 方磊

诗歌牵引文学探求

上世纪60年代生人的刘润和自嘲他那一代人生长的文化背景贫乏、困顿。无书可读,阅读视野被屏蔽。而他能看到的所谓课外书大多是一些厂矿和农村“忆苦思甜”史、阶级斗争教育读本,然而时至今日他依旧庆幸在他阅读欲望最强烈的时期,赶上了改革开放,一大批文学经典重返人间,给予他真正的文学滋养。

1980年代,诗歌在读者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大有一呼百应的效果,写诗的年轻人俯拾皆是。“在多种文学形式里,我还是觉得诗歌最适于简洁而快速地表达情感。”就这样,刘润和“自投罗网”,痴迷于诗,钟情于诗。

“我最初是读了老一代诗人的诗歌,慢慢地发现他们和我们很远。之后喜欢上了北岛等人的作品,觉得‘朦胧诗派’写出了我们对时代的疑虑和困惑;80年代中后期,跟着新诗潮一路前行,认为新一代诗人韩东、于坚、唐欣的诗好。几乎在同时,读到了很多异域诗人的作品,喜欢聂鲁达的恢弘大气、博尔赫斯的诡异神秘等等……总体上我还是偏好走心的、有温度、看似平易而实有技术难度的诗。”对于自己的诗歌作品刘润和逊言“随波逐流,质量平平,无长处可言,只是抒发了某种情绪。”他表示即使现在有时候也写,也仅是自我娱乐而已。

在刘润和心中,真正的诗人应该是像托马斯·特兰斯特勒默一类的终生以诗歌写作至上而且不断有精彩之作出现的诗人。“诗歌写作让我捉摸到了文字的脉络,学会了克制——表达和文字的克制,也使我在转向其他文体的写作时不至于捉襟见肘。我写过为数不多的小说,更多的是散文。尤其是后者,和诗歌写作有着密切的关系。诗歌写作,是一根导火索,也是一包浓缩的味精,引爆过我的文学想象力,给我后来的写作加进了一些新元素。”

这些年,刘润和转向了散文和地方历史的写作。散文方面主要写了一些与故乡、与童年记忆有关的文字。也许是由于在一个地方待久了的缘故,他感觉自己对地方史的兴趣浓厚。受朋友推荐,作为甘肃人的刘润和给央视《探索·发现》栏目的系列纪录片《甘肃古事》写过解说词,为一些纪录片做过策划和文字说明,整理注解过一些清代科举考试的八股文。他认为这些看似与诗歌无关的文字,实际都和早年的诗歌写作有关。

“我们”书写历史

历史记录“我们”

近期人保系统出版了一套关于保险收藏的丛书,其中的评论部分就出自于刘润和的笔端。“人保的这套《中国人民保险司史文化系列丛书》,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保险业的一个简写本。这套丛书内容丰富,收入了2000多张人保各个时期的照片,真实、客观、形象而生动地展示了中国人保与共和国同行,引领中国保险业发展的曲折而辉煌的历史。”


《中国人民保险司史文化系列丛书》

在书评中,刘润和谈到很多关于保险企业于历史演进中的个人心得。“首先,一个成功的企业,一定要珍惜自己的历史。这是一代人或几代人心血铺出的道路。一个没有历史的、以传统方式经营企业,想做成百年老店恐怕难上加难。尊重历史,才能继承传统,赢得未来。”他认为人保的历史证明了这个判断,这套丛书以最直观的资料,给保险行业做出了样板。

“其次,在现代社会,陈述历史的方式已由单一的文字形态转向多种媒介的混合引入。这套书以图像说话,在保险行业史书的表现形式上更进了一步,更易于为读者接受。”

同时,刘润和相信有志于保险历史研究的同人,能在书中得到大量的信息,能够受到启发和教益。“我觉得即使非人保系统的研究者,也会感悟到:今天我们在书写历史,历史也将记录我们在一个企业里留下的印记。”

作为丛书的评论者,刘润和相信保险业出版这样一套图史,其意义已经超出了人保公司的范围。“它开启了保险公司编写史实图录的先河,其收罗之全,跨度之大,足以成为保险业的一个标本,为其他公司编纂同类图志提供参照。”

丛书中最令刘润和难忘的还是老照片和招贴画。“在读到这套丛书之前,我参观过人保公司的司史博物馆,看到了书中选入的大多数照片,还有书中无法呈现的历史文物。老照片里的人物,被定格在了公司发展进程的每个时点上。他们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让人产生许多联想。而一些故去的保险人,在与共和国同行的征程上,历经沧桑,命运各异,叫人感慨以至唏嘘。”

老招贴画是一部中国保险业的宣传史,也是保险人的精神面貌流变图。初期的直白单纯,现今的内涵丰富,刘润和认为恰恰反映了保险业由小到大,有单一向集团化转型的概貌。“一个公司的历史,如果缺了这些令人赏心悦目的图画,不免单调和乏味。我非常佩服人保公司的文化品牌部门,敬重那些收集了人保诸多历史文物的有心人。没有他们默默无私的奉献和成年累月的集藏,这套书和人保博物馆也就不会现身于公众的视野了。”

藏品生命力比藏者更长久

因为有过博物馆工作的经历,刘润和对收藏也有身体力行的感触和经历。“我收藏过瓷器、杂件。在我长期生活的地区,坛坛罐罐的瓷器和五花八门的杂件精品稀少,兴趣逐渐淡了,藏品都散了。接着喜欢上了老字画,觉得好玩。我收藏过一些清代的状元、翰林、进士等名人对联,诸如清末名人左宗棠、曾国荃、俞樾,民国于右任等贤达的书法作品。”他称这几年自己的收藏热情在慢慢下降。“我常常想起汪曾祺写沈从文先生的收藏故事:沈老对其收藏的古物报以平常心,或是送了朋友,或是捐了官方机构。沈老对其藏物的大情怀,在我脑海里扎了根:这种不以收藏为目的的行为,大概是最好的。”刘润和发现自己周围喜欢收藏的朋友,常在一起谈论藏品的最后去处时多有苍凉和不舍。有一天他读到了启功先生的联语“饮余有兴徐添酒,读日无多慎买书”,这给予了刘润和深彻的启示,“我感觉这仿佛在提醒世人:一切还是少而精为好。”

对于收藏,刘润和坦言自己的心态就是“玩”,有缘曾经过手,不求长久拥有是他的收藏观。也许是受了沈从文先生的影响,刘润和的一些藏品给了朋友,有的捐赠给了博物馆。他相信好的藏品应该具备历史、艺术和文化价值,其生命力要比收藏者长久。“收藏的时候是我喜欢,将来会有更多的人喜欢。藏品终究要在社会上流转,这样才能显示出它的收藏价值。”“金屋藏娇”、秘不示人式的收藏,他并不认为意义有多大。

文化如魂魄

在收藏时光里刘润和加深了对中国书画的喜爱和理解,尤其是对近现代名人及其所处时代、相关历史事件的认识和了解。“书画作品很有意思,一旦上手,就想搞清楚作者的生平。从某个节点开始,追寻作者的一生,进而要弄清其不同阶段的书画风格、特征。长此以往,无形中得以提升和熏陶。”他说,每每自己看到古人的书画,想想字里行间流露的各种感情,就觉得自己在大千世界中不过是一粒尘埃,既不发亮也不闪光。

任何历史文化收藏,对于个体收藏者而言,刘润和认为都是对自身的一种提升和磨炼。“保险历史收藏是收藏行业中相对狭窄、冷门的一个种类,可供收藏的实物在市面上越来越少,收藏的难度越来越大。前些年热衷于保险收藏的人士,目前已经硕果累累。后来的保险收藏者,留下的空白可能不太多了,但可以做得更加精细。”他确信,保险收藏对研究中国保险业200多年的发展历史提供了丰富的实物资料,是研究中国保险史甚至世界保险史不可缺少的佐证。“这样一个冷门收藏种类,未来的潜在价值或许更大。”

文化对于中国保险人、保险业的内在价值和意义,刘润和觉得或许可以能用一句话笼而统之:没有文化的保险人、保险企业,就像没有魂魄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往哪里去。

“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可能战胜敌人的”,他认为推演到保险业,也是恰如其分。“保险市场在不断变化,企业文化在中国保险人心目中、在保险业内在价值观的位置日益显要。”从中国人保的这套丛书上,刘润和表示自己已经看出了可喜的先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