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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伯格:雄心不老 传奇永恒

发布时间:2014-10-17 09:17:45    作者:武保卫    来源:中国保险报·中保网

莫里斯·“汉克”·格林伯格(Maurice "Hank" Greenberg),一个保险业如雷贯耳的名字——他是美国商界传奇人物,曾在全球最大保险公司美国国际集(American International Group Inc.,简称AIG)任职长达近半个世纪。他还曾担任过上海、北京以及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的经济顾问。更令人感叹的是,他能够在晚年东山再起,开创新的保险帝国。

人物素描:

莫里斯·格林伯格(Maurice R.Greenberg)先生1925年5月4日出生于纽约,参加过二战和朝鲜战争,在战争间隙获得法学学位。1953年,进入保险业。于1960年加入C.V.史带投资集团成为副总裁,并得到AIG创始人斯塔尔的赏识。1962年出任美国家居保险公司总裁。1965年格林伯格被选为C.V.史带投资集团董事,自1967年起一直担任AIG总裁兼首席执行官。1989年至2005年3月,格林伯格出任AIG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2005年3月退休。

2005年,时任纽约州总检察长的斯皮策指控在格林伯格知情的情况下,AIG与巴菲特控股的通用再保险公司进行了一桩有违规嫌疑的再保险交易,格林伯格因此被迫离职。

年近九旬的格林伯格在被迫从AIG辞职8年后的2013年,又不可思议地重出江湖。他悄然打造一家名叫史带(Starr Cos.)的快速成长的保险集团,该集团在全球各地揽到了数十亿美元的保险费。

风范依旧 创造者永远不老

莫里斯·格林伯格在AIG工作了45年,担任总裁37年,一手将AIG从一家三流保险公司打造成一个强盛的世界保险帝国。开拓和经营世界首屈一指的保险帝国,格林伯格作为保险界成功商人的荣耀无人能敌。

2013年,格林伯格奔波于世界各地,途中访问了中国的上海、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和其他一些地方。

年近九旬的格林伯格并非在旅游观光。在被迫从AIG辞职8年后的2013年,格林伯格又不可思议地重出江湖。他悄然打造一家名叫史带(Starr Cos.)的快速成长的保险集团,该集团在全球各地揽到了数十亿美元的保险费。

2013年的一天,格林伯格在美国纽约市公园大道的办公室装点着油画雕塑和他与世界各国领导人的合影照片,他在这里一边啜饮着花草茶,一边说他没有退休的想法。他告诉《华尔街日报》记者:“我正在做我最擅长做的事情,我喜欢创造。”

众所周知,在一次巨大的财务丑闻中,格林伯格2005年3月被迫辞去集团主席和首席执行官的职位。格林伯格2005年6月8日通过律师对外宣布,他离开美国国际集团董事会。这标志着这位金融保险业著名的铁腕人物彻底离开AIG。在一封只有4行字的简短的辞呈中,格林伯格解释了离开的原因,他在信中写道,“我做出退休的决定,是由于我发现自己无法获得公司运营的必要信息,而这也影响了我本人职责的履行。我希望AIG的每个员工将来一切顺利。”

不过,格林伯格重新打造一个品牌的努力因过去留下的最后一个障碍而遇到麻烦:他被指控使用财务造假手段来粉饰AIG的业绩,因而面临一项民事欺诈指控的庭审。

格林伯格并不是赤手空拳和监管机构对抗。有知名的律师在帮助他。然而,2013年6月底,纽约上诉法院否决了格林伯格的律师(著名的出庭律师戴维·博伊斯)要求法院驳回2005年由时任纽约州总检察长的埃利奥特·斯皮策提起的原始诉讼附带的民事欺诈指控的请求。

这项裁决之前,一名联邦法官同意了一项1.15亿美元的协议,用以和解股东集体起诉格林伯格和其他涉案的前AIG高管一案。2009年,格林伯格同意支付1500万美元,来化解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对AIG核算方法上的指控;格林伯格不承认自己行为有过错。

在2013年的一项裁决中,纽约州最高法院称,总检察长办公室已经放弃在集体诉讼案达成和解后向格林伯格索取货币赔偿,但它可能会通过民事欺诈诉讼及其他方式寻求解决途径,比如,禁止格林伯格出任上市公司的高管。

格林伯格一直以来都否认自己做错过什么,他认为,斯皮策根本不应该提起这桩诉讼,原因之一是因为此事削掉的AIG股东权益只有3%,这个数目在他看来实在微不足道。美国商会在这桩州诉讼案中向法庭提交了一份法庭之友陈辩书,要求驳回起诉,给予支持的政界人士则包括前纽约州州长马里奥·科莫和乔治·帕塔基,两人2013年5月在《华尔街日报》上共同撰写了一篇文章。

与此同时,格林伯格在影响到史带持有AIG的巨额股份的一个案子中胜诉:联邦索赔法院一名法官2013年6月26日裁定,他领导的实体可以就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为AIG提供紧急财政援助一事涉嫌违宪而起诉美国政府。美国政府说,它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在美国政府接管之前,史带公司是AIG的最大股东。

在查明2008年市场崩溃的原因时,美国政府的金融危机调查委员会援引了“管理失败和不负责任的惊人实例”,其中包括“AIG高级管理层”对公司持有的巨量抵押贷款支持债券的“期限和风险浑然不知”。

争强好胜的格林伯格在离开AIG后,显然不会就此退出保险江湖。业界都知道,他以威风凛凛的姿态主导了保险行业几十年,是最有影响力的高管之一。他是经常直言快语咄咄逼人的老板,精力旺盛是出了名的。他对达不到他的标准的经理分析师和其他人很不耐烦。

保险专家说,由于格林伯格的新创企业是私人公司并且拥有充足的资本,纽约州的这项裁决不太可能对公司立刻产生后果。格林伯格不打算让史带公司上市,因此可能的禁止他出任上市公司高管的禁令就是一纸空文。

不管官司的结果如何,前方的路不会平坦。财产-意外险保险行业面临着逆风,包括让保险公司蒙受投资收益损失的超低利率。2012年,史带公司的各个分公司从航空建筑和海洋工业的保险业务中吸纳了大约27亿美元的保险总额。这个量只相当于美国国际集团450亿美元财产-意外险保费的很小一部分。但是如果公司上市,以保费总额计算,史带的规模足以跻身美国证券交易所中最大的25家财产-意外险保险公司之一。

“欢迎回来”

很多保险经纪人和他们的客户都欢迎格林伯格重返这一行业。保险经纪公司怡安集团(Aon PLC)的高管阿尔·托宾说,格林伯格保持着“将这一行业最优秀的人才招揽在他旗下与他共事的伟大记录”。托宾和其他人都承认,在过去的几年中,格林伯格在各种业界活动中进行演说,受到了热烈欢迎。

在朋友们看来,作为一名参加了诺曼底登陆并在朝鲜战争中赢得了铜星勋章的战士,格林伯格似乎永远不会屈服。

史带公司的美国分公司史带保证及责任公司(Starr Indemnity & Liability)拥有保险评级机构A.M. Best公司的“A”级或者说“优秀”级评级,与AIG和许多其他保险公司享有同样的殊荣。除了美国分公司以外,史带还在阿根廷、百慕大、巴西、中国香港和伦敦等地经营业务。

史带公司的发展轨迹对于格林伯格来说是某种重复。作为AIG公司的脸面和无可争议的领导人,格林伯格将AIG发展成为在130个国家开展业务的庞大企业集团,2000年公司的市值达到了最高的2000多亿美元。

2005年3月,在董事会的压力下,格林伯格辞去职务。突如其来的变化给人伤害太大。他的妻子科琳娜(Corinne)说,AIG“是我们的家。太可怕了……这是我们历尽心血为之付出的东西”。

斯皮策(他在一桩性交易丑闻之后于2008年辞去州长职务)在2013年早些时候的一次采访中说,他仍然相信此案成立。后来他又说,法庭继续庭审程序的决定“恰恰说出了我多年来在这件案子上的看法”,那就是“有证据表明汉克·格林伯格是这起非法阴谋的始作俑者,只有格林伯格的追随者才试图要推翻事实”。

离开AIG之后,格林伯格经营史带国际有限公司——一家主要持有AIG股份的投资和慈善企业,这些股份很多都是格林伯格和史带公司其他高管留作将来之用,而不是他们在1969年AIG上市之后配发给自己的。2005年,史带拥有的AIG股份市值超过了170亿美元。

格林伯格还领导着C.V. Starr & Co.公司,该公司拥有四家为AIG促成业务的专业机构。他说,他曾提出把这些机构卖给AIG,但是AIG的报价比他的顾问估计的大约10亿美元的估值低得太多,他决定继续留着这些机构,将其作为新的保险集团的组成部分。

格林伯格在谈吐方面依然咄咄逼人:“我对保险界的了解甚于其他任何东西。人们跟我联系说,‘我能不能到你这儿来工作?’我忙不停地接电话,想要多少人就能找到多少人。”

他总结说,虽然新公司比AIG小得多,但它可以相对迅速地成为一个“重要的力量”。

从2006年开始,史带国际抛售了数千万股AIG的股票,募集了43亿美元的资金。但随后在格林伯格和AIG拆分事务时,公司陷入了离婚一般的诉讼之中。在纽约联邦法院的索赔诉讼中,AIG坚称,史带国际欠它43亿美元的债务以及它仍然持有的1.85亿股AIG股份。

与此同时,不可想象的事情发生了:AIG因向美国房地产市场错误押注而濒于倒闭,并向美国政府寻求援助。史带所持有的AIG剩余股份市值急剧下跌。2009年在有关财产争议的庭审中,格林伯格受到AIG律师针对过去备忘录的质问,因为他的保险公司曾试图证明这些股份的托管是为了AIG的利益。格林伯格坚持说,这些股份是为史带所用而持有的。

格林伯格振振有词地说:“我没有理由认为我们会输,我们怎么可能失去如此明显属于我们的东西?”他占了上风。在一次采访中,陪审团团长卡伦·杰罗尼斯基说,陪审团认为格林伯格“是一位杰出的商人,有那么点残酷”,“我想我们中没有人会帮他”保住那些钱。然而,陪审团最终认定,AIG没有能够证明对这些股份的权利主张是合法的。

前AIG高级副董事长的爱德华·马修斯(现就职于史带公司)说,当史带团队听到这个裁决的时候,“你可以听到喜悦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楼层”。

“一周七天,一天24小时在上班”

据传,格林伯格在AIG时,会在闲暇的时候给他的经理们打电话,有时是在他锻炼身体的时候。尽管他现在年事已高,他在新企业里仍然精力充沛,时不时地“骚扰”他的手下。

前AIG首席财务长霍华德·史密斯说,格林伯格从来就是“一周七天,一天24小时都在上班”。史密斯目前在史带公司担任副董事长。

初创保险企业在财产-意外险行业并不罕见,百慕大岛上到处都是。很多企业是从私募股权公司获得启动资金的。这些初创企业经常专注于“再保险”业务,其中包括承担保险公司卖给企业和个人的保单的部分风险,因为这些保险不需要太多人员配备,不像汽车保险公司那样要面向公众销售保险并且要处理成千上万的小额索赔。

然而,经营策略要求雇佣经验丰富的经理,这是格林伯格雇佣了很多前AIG经理的原因之一。史带有大约2400名员工;AIG当前雇佣的员工数量为63000名,相比鼎盛时期的116000名下降了很多。

AIG在一个声明中说,它“有一大批经验丰富才华横溢的财产-意外险高管随时准备承担更多的责任”。在美国及海外,史带已经把业务拓展到再保险之外,向公司客户销售起了保险。不断增加的保险客户名单里包括美国铝业公司这样一些如雷贯耳的名字。格林伯格说,随着史带各个实体的总净值超过了60亿美元,史带已经有了足够的扩张资金。

马修斯说,在开创新业务的很多时候,格林伯格都利用了“他强大的人格魅力去敲开”大门。格林伯格的确精力过人。例如,他在一个周五从纽约飞到阿曼,周日又飞了回来。

2011年以来在马尼拉与格林伯格会过两次面的菲律宾港口业富豪小恩里克·拉松说,AIG当初拥有该国最大人寿保险公司之一时,格林伯格经常访问菲律宾,后来AIG出售了那家公司来偿还紧急援助资金。

前美国贸易代表卡拉·希尔斯说,格林伯格2013年1月到访马尼拉时,菲律宾许多政府官员和商界高管“都想坐在他旁边,和他交谈,倾听他的观点”。希尔斯与格林伯格共同出席过一些活动。

2013年1月的这次企业高管团访问是与一个美国-菲律宾关系发展小组会议一并进行的,格林伯格是该小组的名誉联合主席。活动包括与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的会晤。格林伯格还与AIG曾经控股的菲律宾美国保险公司的负责人会面,讨论合作销售保险的事宜。自从2013年1月的访问之后,菲律宾监管部门已经批准史带在该国销售部分类型的保险。

2013年4月的一个下午,格林伯格在史带总部会见了大约20名年轻的员工。他开门见山地问:“如果你能够做些改变,你会改变什么?除了会炒我鱿鱼以外?”两名员工主动提出,某些保险的办理手续需要改进。

后来,格林伯格在他的办公室说,他在前进的时候都是呈现战斗姿态的。他2013年在佛罗里达群岛度了一周的假期,每天打网球骑自行车,到健身中心锻炼。

然而,AIG给他带来的伤痛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他至今都念念不忘。有些他觉得是对他轻慢的小事仍让他大发雷霆,其中一件就是与一张古董餐桌配套的椅子不见了,这张餐桌如今摆放在史带公司他的办公室里。他说,AIG曾经答应把那些家具还回来,但后来又说椅子找不到了。格林伯格说:“我不相信。这太奇怪了……不过发生过的每件事情都很奇怪。”

在商界驰骋,个中酸甜,恐怕只有格林伯格自己心里知道。

独裁父亲 倔强老板

腰板总是挺得很直、腿脚也很灵活的格林伯格小名叫汉克,1925年出生在一个普通的犹太人家庭。

格林伯格5岁时,父亲就去世了,母亲改嫁给纽约的一个农场主。在继父的牧场里,格林伯格天不亮就要起床挤牛奶,唯一的乐趣就是和小伙伴们在田野里设机关诱捕田鼠。格林伯格17岁时参军。好学的他服役时就自学了高中和大学课程,并通过函授获得了纽约法学院硕士学位。

退役后,格林伯格加入纽约一家保险公司。他兢兢业业、加班加点,几年后就成了该公司的助理副总裁。1960年,格林伯格经朋友介绍来到一家小保险公司,这家公司正是AIG的前身,由加利福尼亚人斯达尔于1919年在上海创办。格林伯格的精明能干深得斯达尔的信赖,被委以总裁重任,斯达尔在1968年去世前已将汉克定为继承人。从上世纪70年代至90年代,格林伯格凭借其非凡的商业天赋和市场直觉,每年推出别人不敢问津的高风险险种,如性骚扰、绑架、劫机、黑客、网络身份被盗等险种,使AIG走上长达数十年的繁荣和辉煌。

在华尔街,格林伯格的强硬是出了名的。媒体将他称为“全美最令人畏惧的首席执行官”。严厉、暴躁、不屈不挠是他的一贯作风。员工们将他比作美国名将巴顿,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格林伯格甚至会为一件小事,就在周末或假期突然把下属叫来狠狠责骂一顿。

过于强硬的性格注定让格林伯格无法成为一个好父亲。他4个孩子中的老大和老二先后在AIG工作并担任要职,但两人都因无法忍受父亲的“独裁”而与他分道扬镳。

中国情结非同一般

也许是出于犹太人对中国普遍怀有的特殊亲近感,格林伯格与中国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格林伯格于1990年应当时上海市市长朱镕基的邀请,出任上海市市长国际企业家咨询会议的首任主席。1994年他被委任为北京市政府高级经济顾问,并于1997年被授予上海市荣誉市民殊荣。格林伯格是中国发展高层论坛首任外方主席现成员,现任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顾问委员会委员、中国国家开发银行国际顾问委员会委员。

1992年,AIG的全资子公司——美国友邦国际进军上海,成为最早进入中国保险业的外资公司。格林伯格有句名言:“如果所有人都朝一个方向走,那个方向肯定是错的。”上世纪70年代,当中国还远未进入美国主流商界人士的视野时,他就敏锐地发现了中国市场的巨大潜力。而当1989年许多外资企业从中国撤资或持观望态度时,他却义无反顾地加大对中国的投资。

此外,AIG是纽约各大智库和研究机构举行中国研讨会的最热心赞助商。格林伯格本人还是亚洲协会、对外关系委员会、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等许多智库的理事。格林伯格辞去AIG总裁职位后,不少智库的朋友给记者打电话表示,就中美民间交流而言,这绝对是一大损失。

不过,格林伯格还是不断就中美关系提出自己的建言。

2012年10月,他在“2012清华管理全球论坛”上表示,如果运行跨国公司的话,必须打造文化,应该鼓励个人能够竭尽所能进行贡献。格林伯格表示:“你必须给本土人才机会,让他们不断增长,使他们能够走向高层管理的职位。我们有很多来自各个国家的人才,他们最终走到了AIG的最高层,这点特别重要。”

2013年,格林伯格与经济学家罗奇在纽约举行的一次对话活动中表示,中美关系是最重要也是最麻烦的关系,需要双方的互相信任。格林伯格表示,只有双方学会如何信任对方,才能解决问题。“无论是美方还是中方,都需要学会如何共同生存,”

格林伯格说,“我们都是亚太地区的国家,要学会共同生存,而不是你主导,或者我主导。如果不这样,我们都会失败。”他说,中美之间有太多不同,但这些差异不会在一晚上就解决,需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解决。

对中国经济的发展及转型,罗奇问“过去三十年,中国经济飞速增长,但这些增长建立在基于出口和投资的经济增长模式。现在中国想把增长模式调整为扩大内需为主的模式,可行性有多大?”

“如果中国转变成和美国一样的消费模式,那会有巨大的提升,”格林伯格回答说,“因为他们的人口比我们多很多。”

格林伯格认为对于中国这样拥有五千年历史的国家,改变不会像在美国发生得那么迅速。中国正在向消费者市场转变。他们会建设许多城市,让农村人口进入城市,创造更多就业机会。

“如何负担城市生活费用、为进城务工的农村人口创造更多就业机会是主要问题,”格林伯格说,“美国发行长期政府债券,中国可能也会有三十年期政府债券。一旦新的城市建设完成, 应该给这些城市5至10年的免税期,这些城市就会吸引众多企业和商业入驻。这些城市不仅出口具备竞争优势,在国内也同样有优势,因为它们享受了税收优惠政策。”